我没接话,只是微微一笑。
接着就是那个和林花打配合的女人。
她看了看我,又小心地捻开了她的牌。
她只看了一眼,便将牌重新扣到了桌子上。
我本以为她也要弃牌,却没想到她直接跟牌。
“跟你!”
“对嘛,林梅妹子,别让这小子太嚣张了!”
看到林梅跟牌,光头宋赞了一声。
一听这名字,我心里不觉就笑了。
看来我猜的不错,这两个女人的确是姐妹。
接着便是那个戴眼镜的朱哥,他倒是挺干脆的。
直接说了一个字。
“过!”
“老朱,你怎么回事,每把都过?”
光头宋挑了挑眉,开口问了一句。
“牌不好!”
朱哥淡淡地回了一句。
“妈的!”
光头宋不觉骂了一句。
显然,看到事情没有按照他们预想的发展,这家伙有点上头了。
轮到那个叫小六的年轻男子的时候,他看都没看牌,便直接弃牌了。
和我猜的一样,这个小六果然弃牌,他已经确定我会千术,也清楚知道我对牌做了手脚。
所以,他在没有把握赢我的情况下果断选择弃牌。
当然,他可不是心甘情愿弃牌的。
他再找机会看穿我的手法,并且时刻准备破局。
只是,他的弃牌,倒是让光头宋更急了。
“小六,怎么回事,你也弃牌了?”
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牌不好!”
小六也只是淡淡回了一句。
“见鬼了!这小子肯定有问题!”
说着,他便回头冷冷看着我。
对于他的眼神,我直接无视。
就算他认定我有问题,那又怎么样?
他没办法破了我的千术,那就只能认命。
最后是那个纹身男,这家伙上一把就极不情愿地弃牌了。
也不知道这一把,他会不会跟到底?
“飞龙,跟他!”
光头宋见他犹豫,于是开口说道。
“宋哥,这才第二局呀!”
飞龙明显有些不敢。
“怕什么,我们可是六个人!我还不信他每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
光头宋接着撺掇道。
我低着头,嘴角划出冷笑。
不得不说,这个光头宋,当真是个猪队友。
不过,这样的对手,我是很喜欢的。
我虽然低着头,但是,我余光始终注意着那个老头以及跟牌的林花和那个叫小六的年轻男子。
令我意外的是,他们并没有任何动作。
这让我有些不解。
按理说,我之前的表现应该已经足以让他们断定我会千术,而且千术水平不低。
在我派牌的情况下,如果他们不出千,是断不可能取胜。
什么都不做,难道是故意让我松懈?
“行吧,我跟!”
飞龙考虑了一下,这才开口说。
而就在这时,我发现那个老头桌上的手动了一下。
当我转头去看的时候,他又没有任何动作。
我心里微微一惊。
我敢断定,这老头肯定出千了。
可是我竟然没有看到他出千的手法。
这让我不禁多看了他几眼。
这老头大概五十岁上下,如果按照学习千术最佳的年纪以及出师来算的话。
他的千术经历至少也有四十年了。
有些差距当真不是天赋所能弥补的。
这老头很危险!
这一局,我不觉多了个心眼。
“小子,到你了!”
老头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说话。
倒是光头宋却是不满地催了一句。
“闷你!”
我没有犹豫,依然闷牌,接着,我回头看向林花。
“闷你!”
林花也毫不犹豫。
“好!林花妹子吃死他!”
光头宋竟然猛地拍手叫好。
而且他声音很大,我和林花两人都不禁皱了皱眉。
“闷!”
老头也没有迟疑。
“小朋友,当真是第一次上桌?”
只见老头似笑非笑地看向我,问了一句。
“是第一次!”
我答道。
“第一次上桌就有这份定力,年轻人不错!”
老头捧了我一句。
“和您比不了,还需要磨炼!”
人家捧你,你可不能就飘了。
这是九爷教给我的。
“四叔,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今天您可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啊!”
光头宋趁机给他拱火。
四叔只是看着他微微一笑。
“宋成,你太急了!”
四叔这话说得不轻不重。
光头宋干笑了两声,伸手在他的光头上抹了两下。
其他人都弃牌了,接着就只剩那个叫林梅的女子。
我目光看向了她。
林梅眼皮微微一抬。
“跟!”
林梅的果断让我心里微微一动。
我不觉朝她的牌看了一眼。
这一看,让我心里一惊。
她的牌已经换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换的牌?
我抬头看了一眼她,林梅却对我投来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我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有如此快的速度。
不对,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回头去看四叔的牌。
他的牌没有变,难道
我脸色微微一变。
看来我被算计了。
“怎么样?有把握吗?”
见我脸色一变,梅夜华小声地问了一句。
我没有回答她。
目光从那个叫小六的年轻男子身上扫过。
我用余光看了一眼他的牌,他一只手压着牌,我看不到。
我直接说。
“闷!”
“我不要!”
林花竟然弃牌了,而且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自己的牌。
我也没多想,朝着四叔看了过去。
四叔竟然也摇了摇头。
“我也弃牌!”
这下,便只剩我和这个叫林梅的女子了。
按理说,她可以叫开我了。
可是她没有。
“跟你。”
她的语气坚定。
这一次我犹豫了一下。
我对我的牌是有足够信心的,我只是有点搞不懂,这几个人到底要干什么。
“美女,看来你的牌不错嘛!”
我开口说了一句。
“可能我这把运气比较好!”
林梅语气冷淡。
“哦?是吗?”
“你可没剩多少了,我再闷几轮你可就完了,到时候你拿什么开我?”
我冷冷一笑,提醒了一句。
如果两家都不开牌,某一家没有筹码,最后只能认输。
这一点,我相信林梅应该清楚。
我是闷牌,而她看牌,每次跟牌可都是双倍。
加上她上一局还输了,所以继续跟下去,对她没有一点好处。
可是我话音刚落,林梅却是笑了起来。
她的笑有几分讥讽的味道。
“是吗?”
“可如果加上他们的呢?”
林梅看了一眼其他人,反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