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的重重思绪都绕在脑海里打结。
原意沉默,一阵难言的排泄本能让她面色紧绷。
门在此时适时地打开了。
是楚恪。
他脱下了黑色的丝绸睡袍,身下只裹着一条半挂不挂的浴巾。
见原意皱着脸冷冷别眼,楚恪一顿,上前就将人从被子里捞起来。
“饿了么。想吃什么?”
她再度被抱进那宽阔厚实的胸膛里。这次没有走前的冰冷与针锋相对,反而像是回到了少年时。
对待原意时永远温柔的,虔诚而认真地抓着她的手。
他们相贴,欲色至极亲密无间。
原意忽的抓紧这个时机开了口
“我要穿衣服。”她眉目清冷,好似也是从前的那个模样。坦然地要求。
楚恪让她严丝合缝地坐在大腿根上,可说是饱含恶意地一动。
“穿什么?我就是你的衣服。”
他忽然又脆弱,弯了阴郁的眉眼,楚楚可怜
“昭昭,你还要我怎么样呢。”
原意只觉得这人有病。
她抿唇,不再看他。
又是故意羞辱她,她才不会上当。
楚恪收紧了臂膀,将下巴搁置在了她光滑的肩窝里。
“你要记住。你的未来,只有我。昭,昭。”
男人微不可察地笑了一秒,而后抬头咬住原意的脖子,一阵噬咬。
她的眉心越皱越紧,无法克制地溢出低吟。
十二点的时候,准时端上了两人的午餐。一人一份惠灵顿牛排,楚恪抱着她到餐桌前,贴心地切好送到原意唇边。
“张口。”他仿佛哄孩子似的,眉眼带着细微的笑。
原意入定了似的不动。
她直想该死的上个厕所。
楚恪在控制她时连生理排泄都忽略。
脏话就在嘴边盘亘,原意深呼吸一口,倏地张了嘴
“我要上厕所。带我去。”
上好牛排的香气就在她鼻尖打转,原意是饿了,但是现在上厕所才最要紧。
她转了脸,甚至有点狰狞。
楚恪一下子就知道她有多忍耐了。
这事上他不会勉强,虽然也曾经想过要不要从生理方面入手控制住她,但深思熟虑过后还是放弃了。
原意的自尊心足以让她经历这种事时想尽办法自杀成功。
肉被他塞进自己的嘴里,嚼了两下,倏地贴近原意的唇就破开让她不经意间吞了进去。
她的脸瞬间绿了。条件反射就要吐出来却被楚恪抓紧了两颊。
男人的脸上多了点罕见的大男孩的恶劣
“昭昭,我没有嫌弃你没刷牙还特地喂饭,你是不是该谢谢我?”
原意憋着火气无处发泄,反口就咬在了楚恪的虎口上。
偏偏他眼疾手快,一把撤走了胳膊抱着人任由她自行上厕所。
原意看着玻璃门里反射出的自己,脖子红到了耳根。
从来没有这样过,甚至根本没有想象过的事,都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屈辱地像个奴隶任由楚恪玩弄。
才第一天,原意已经过够了。
哥哥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她?大哥能破开楚恪设下的那些陷进吗?
她大约已经能够设想出这个心思诡谲的商海恶鬼能做出什么事。
想要拿捏她,最简单的莫过于拿家人来威胁。
可是楚恪没有,那应该说明他们都还很好,楚恪现在也无法正面对抗,她身后的底气还很足。
门外的人已经敲了门。
原意的思绪被打断,心头烦躁。
·
解决了刚需,午餐原意还是吃了。
总不能让自己的身体饿着,她还要出去,远远地离开楚恪。
见她乖巧地吃饭,楚恪满意地眯眼,干脆把自己的那份也喂给了她。
原意的饭量,一向是不小的。多吃点,瘦了太硌手,抱着不舒服。
接下来的几天,无一例外都是在这个阔大的寝室里度过的。
他仿佛是玩弄猎物的虎豹,每每用尽手段刺激她,逼迫她领略那些奇怪的感受,却没有做到最后一步,此次都是隔靴搔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