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的手环在她的腰上,缩进再缩进。
男人的一举一动恍惚地染上了几分少年时的模样。
他却没有真正地偃旗息鼓,而是转了个弯,摸进了她的短袖里。
原意却在听到他撒娇似的抱怨时没动,过一会才抓住他的手,默默地不说话。
良久,她才沉声
“这样有什么问题吗?我觉得很好。”
她不再说话,楚恪的动作忽然一顿。
原意第一次打心眼里的意识到,她是这样的。
可以说,她从前其实是不知道她是这样的。
楚恪也忽然发现了这一点。
原意,好像根本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他抬头,一把摸上她的脸,面色霍然攀上了几许凝重
“那…昭昭,你觉得这样对还是不对。”
风雨打在玻璃门上,阴暗的门外与暖黄色的门内截然不同的是两个世界。
她轻轻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懊恼似的皱了皱眉,敛眸无言。
原意抿唇
“我不知道。”
这个问题实则很凝重。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重生了。
不知道为什么,楚恪也拥有了上一辈子的记忆。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那么深的执念,他们突然就成了那样的关系。
他强迫了她,并且死死抓住她在这个地方不放,用最精细的方法养着她。
这个楚恪,却该死的不是那个楚恪。
他们不是一个人,原意无法把从前受过的苦难的恨完全嫁接到他身上。
为什么呢?
她不知道。
楚恪越发意识到不对劲。
他了解了部分原意的灰败童年,知道了她如今这副淡漠乖戾的心性形成的主要原因。
他认为自己是可以帮助原意改变的。
起码在找到她抓回来和自己发生世上最亲密的关系后的这两个月日夜,原意确实是慢慢地变化了。
偶尔会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认真地回答他提出的关于艺术上的问题,甚至是和他说自己的见解。
还有一成不变的,对于他的的讽刺和拒绝。
不管好的坏的,组合到一起,才是原意。
可楚恪现在才倏地觉得真相大白。
对于某些事情上,原意甚至不如一个孩子。
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正确”的判断,“正确”的为人处世。
即使经历过上一辈子的几年苦难,原意依旧是一个人挣扎。
她没有什么贴心的朋友,没有挚交。
这一点上,居然都不如他。
楚恪清楚地了解那个男人那辈子的凄惨可笑。
只有对手,只会疯狂扩张事业版图,是一个纯粹的偏执的疯子。
他听见自己掺杂了万千沉重的声音一顿又一顿,眼眶泛了热意
“昭昭,你的身体走出了象牙塔,心却还封闭在里面。”
那是原家三兄弟拼尽全力给她铸造的无恙的高楼,也是原意为了保护自己封闭起来的黑塔。
她重活一辈子,走出了那个地方为了家人和自己争。
可除却商战上的一切,人际上,沟通上,为人处世上,原意苍白地像个五岁的孩子。
她的手紧了紧,低矮的声线不敢置信地迟疑再三
“你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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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被屏蔽绝望了
所以……干脆少更点
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