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意醒来的地方,密密麻麻地全都绕着巨树。
她腿间还发疼,撑着两条笔直的腿下地,颤颤巍巍地看了看身上的形容,微微皱了皱脸。
楚恪趁机对她又做了那事。
湿腻的触感还在。
…他没清理?
“……”本就不那么好的心情一差再差。
转了眼,在这陌生的地方步行。原意找去了客厅倒了杯水,一转头却差一些把水喷出来。
她所处的投影墙对面,赫然挂着一片巨大的画布。
虽然折叠成了一半,那画上熟悉的颜色和笔触还有那张脸,原意熟悉地不能再熟悉。
顾不上腿的异样疼痛,她一把放了被子上前摸索。
油画布上的颜料凝结地结实,不是打印画,赫然就是她之前着魔一般熬了几天画出来的那一副。
楚恪,居然趁着她没醒的功夫把画找了出来挂在客厅里……
“他要干什么?!”
这些天原意第一次以来有这样大的情绪波动。
无非旁的,而是实在是这张画…让她自己有些无法接受。
可能,这算得上是黑历史。
总之原意就是无法直视。
她找了凳子想上去把画拆了,却发现怎么也拆不动。
可能是直接钉在了墙上。
原意深呼吸,想用力把画撕了,却忽然又停了下来。
画地这么好……她居然该死地舍不得。
两难之下,眼不见为净。
原意摸到了内嵌电枢墙的遥控器,试了试打开。
竟然是可以使用的。
这个平层很大,至少有五百平方。
她现下还没缓过来,穿着宽大的长袖和睡裤窝在沙发上,哪儿都不想去。
电视没有联网,必然是楚恪怕她通过网络求助。
原意拧了拧眉头。
倒也不必如此。
她不精通这些东西,电视报警这个路子还没摸索过。
随意转了转台,电视上跳转的画面却倏地抓住了她的眼球。
的播报,是关于一场绘画设计比赛的。
这会在放前十的获奖作品。
有一张,极为熟悉。
眯着眼睛紧紧盯住确定再三,原意终于确信。
这张画的构图与色彩,是她的想法。
刻画人物用的颜色的每一块色块的分布,都和她大学时的义务美术作品的随笔练习中的一幅吻合。
并不是原意在这点上记忆有多么深刻。
而是,她其实嫌少练习作画。
大学那两年里除了作业的产出少得可怜。
这么一张义务画,自然就有了印象。
可是,时隔几年一张原本自己不在意的画作,为什么回出现在这种全国性赛事上?
当然,这张画的人物和背景都和她的不一样。
是别人手绘的,只不过想法都是原意自己的。
她已经记不清那张画流落到哪去,本身就是张随笔。
呼吸重了重,原意的目光在得奖者露出的镜头之后,倏地一缩。
……有趣。
这个人,她好像也有些眼熟。
五官精致了许多,画着优雅知性的妆,一身乳白的长裙,微卷的黑发对着人浅笑。
她变了很多。
但是眼里那些埋藏深厚的算计却没有变。
这是……曾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