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凡太吊了。几乎没现身,不露面,不费吹灰之力,就给数千人组成的强悍阵容整不会了。整得淋淋拉拉,全都拉拉尿了。士气低迷,个个人心涣散,开始之初的信心,自信,摧枯拉朽的气势,完全消失不见。他们心中忐忑,惊吓,不安。生怕再出现什么意外。什么地方再有陷阱等着,上一刻活着好好的,下一刻就可能不复存在,彻底与人世告别。就这样带着战战兢兢的心情马上到了罗非城。距离不到五十里。南平岛主一路带着浓重的杀机,即便有人路过,也会被吓得靠边走。人的危机感,感知力,天生没有动物强,但不是瞎子。这副样子,谁不害怕啊。谁他么不哆嗦啊。“咕咕咕咕!”一道优美的鸟叫声传来。南平岛主斜视一眼,嘴角抖动,对着方向便是一掌,一只大鸟掉落下来。众人个个如同惊弓之鸟,听不得半点怪异声音,一有动静,便会精神紧绷。他们都是高手不假,但也是人,没人不怕死。谁也不例外。“咕咕咕咕!”又是一阵叫唤。叫唤不是一只,显然是一群。此时不知多少鸟在空中飞来。乌压压一大片。保守估计,大约上千只,下面被遮住一片黑影。南平岛主牙咬切齿,看到什么都不舒服,看到谁都像杀他儿子的凶手。双掌齐出,再次挥动。“噗通!”“噗啦啦。”一大片鸟类从天而降,羽毛一大堆,大的小的,长的短的,一片又一片。然而掺杂着一些细小的粉末,没人在意。太细太小了,加上鸟和羽毛的落下,影响视线眼力,就似一些不起眼的灰尘。“该死的东西,一直鬼叫什么,不知道烦”南平岛主骂道。憨批!大憨批!鸟也碍他事,咕咕鸟多可爱啊。以前在农村,傍晚时常听到,现在几乎再也没有它们的声音了。哪怕在农村,也只能偶尔。无法常常。“继续走!”南平岛主沉闷道。“咦我好像有点痒”身后一人疑虑一声,随后抓了抓脖子。“这么一说,好像我也有一点。”“喂,帮我看一看我脸上是不是有东西”“没有啊。”“那为什么感觉有虫子在脸上爬”“不行,我也不舒服。”“嘶!”一个人反应情况没大碍,可接二连三,到最后有数百人一起感觉出了问题,那就叫事了。“哎呀,我受不了了。”一弟子狠狠抓着脸皮,所抓之处全是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有人在脱衣服,有人在抓头皮,有人在拖鞋,有的人已经面目全非,不像人形。打滚,抓挠,嘶叫,在短短时间内此起彼伏。其中包括一位武圣级。也是南平岛除了岛主之外,唯一的武圣了。脖子处被抓烂,全是血。“岛主,这是怎么回事”“你问我,我问谁啊。”南平岛主那叫一个冲。语气冲,说话冲,态度更冲。“是不是和刚才打落的鸟有关”“你的意思是说,我手欠怪我喽”“属下不敢!咱们在此期间没有发生任何征兆,自从打落了鸟才有了问题。”“所以属下由此怀疑,就是和这些鸟类有关。”太实在了。性子太直。这不还在说南平岛主嘛。变相的在讲,你不打下来或许啥事没有。这下好了,大家出了问题。“再多说一句,老子扭断你的脑袋。”气的话都不会说了。脑袋能扭断嘛脖子啊,扭断脖子。这个山炮玩意。其实,不管打不打下来,手欠不欠,一样会发生。毒就在这些鸟身上撒下来的。哪怕不打下来,它们经过时也会被陈不凡在隐蔽之处惊动。还有,陈不凡算准了南平岛主一定会动手。经历了两次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火气积攒到了一定程度,那么一大片鸟类飞过,乱糟糟的乱心神,不动手才怪。鸟类没有括约肌,随时随地拉屎,万一拉在头上,很难堪,很尴尬。合计种种,南平岛主一定会下手。关键他的心情糟糕,看什么不顺眼。抓住这一点,大事可成。几乎没什么悬念。数百人的抓痒,听叫声就知道有多痛苦。慢慢的有人开始自杀了。受不了此等苦楚,不如一了百了,一死了之。这种毒除了陈不凡之外无解。即便把痒的地方硬生生撕下来也无济于事。毒素很快便会转移方向。不抓还好,越抓越痒。“卧槽!”南平岛主急火攻心,又中招了。脸色来回变幻,好不吓人,再也控制不住,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岛主!”“岛主大人,您没事吧”“怎么了”南平岛主就像火山爆发一样,积淀的多了始终压制不住。三次受到打击了,没有一丁点办法。眼睁睁看着人马死了一批又一批,加上这次,折损一半了。四千人的队伍,变成了两千人。一位武圣也在其中。他着急啊。之前的心情已经透顶,此刻再也绷不住了。“我……我没事。”南平岛主擦了擦嘴巴。“弟子这里有一颗补气丹,岛主服下吧。”“不必!”南平岛主摆摆手,“散开一些距离,不用大惊小怪,刚才气息不顺,稍作休整,便无大碍。”“嗯!”“好!”“岛主,中毒者还在陆陆续续自杀,想想办法啊。”“没有解药,什么办法都无济于事。”南平岛主摇了摇头,“还好,马上到罗非城了,我们唯有杀光双圣门,才能为死去的人报仇。”“为他们报仇雪恨!”“岛主,我们都这样了,还……还要进城吗”劝不住也尽量劝。显然人家双圣门有了足够的准备。到了罗非城真的可以靠实力硬拼了么城外都如此,城内会安稳吗这是一个问号,也是一个不用质疑的感叹号。不可能!!!有可能连城门都攻不进去,这些人全部死光光。不是杀对方片甲不留,而是自己一个不剩。........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