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了。怂的很。“你考虑清楚了”王千语眯着眼睛。“嗯!”“算你识相,再晚一会,我要了你的命。”“一旦死了,就没机会再复活,你的命也不值复活的钱。”这句话是说就算有人能把你救活,但你的档次不够,没有人会为了你劳心劳力,又是花大价钱,又是奔东奔西,又是舍人情。死分好多种,死法不一样,救活的成本也不同。一个区区外门弟子,死了就埋。不管哪种死法,都不值得。人命在混乱的世界,最不值钱。“啪!”王千语直接一个大比兜。“愣着干什么,道歉。”“你让我起来。”王千语把脚收回。于花田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剧烈咳嗽两声,低下头怯懦道,“对不起。”“没关系。”陈不凡保持一个好人的形象,局促紧张。“这就完了认真点。”王千语没那么好糊弄,显然不满意。“陈小姐,刚才是我出言不逊,多有冒犯,还请多多担待。”“对不起。”于花田弯下了腰。这娘们能屈能伸,能叫唤也能低声下气。越是这样的人越要小心。“好了好了,事情过去了。”陈不凡急忙打圆场。“滚吧。”王千语高傲道。于花田脸色阴沉,在转身刹那,陈不凡发现她的眼角闪过一丝杀机。“千语妹妹,你不必为了我惹事的。”“万一宗门怪罪下来责罚你,怎么是好啊。”陈不凡忧心忡忡。“没事,谁让她欺负姐姐了,欠抽。”王千羽不在意道。继而转过身,对着众人摆摆手,“大家散了吧,别再看热闹了。”两人打起来的时候这帮人没一个插手的,眼睛倒是瞪得溜圆,都在看戏。当然,其中也有一定的原因。一是怕沾染是非,摊上事。二是想看看两人真实的实力。虽然宗门每个月都有比武,但比武就是比武,点到为止,不伤及对方。真正的实力完全发挥不出来。这次干仗就不一样了,多深多浅一目了然。因为一场意外,两人都没什么心情了,收拾乐器离开。即使有人嚷嚷着再来一遍,也没啥兴趣。都闹出事了还继续,心得多大啊,蹲下能不能把心拉出来。雨一直下,直到傍晚才渐渐变小。“繁花姐姐你先睡,我接到一个任务,需要出去一趟,不知道啥时候回来呢。”天色完全黑了,王千语穿戴整齐,手持佩剑。“干什么去”陈不凡问了一句。“下山一趟,好像去接应几样东西,反正是宗门派下来的。”“哦,忘了。”王千语想起来什么,在怀里拿出一本书,丢了过去,“这是管事让我交给你的修炼功法,我看了看是入门级别的,正适合你修炼。”“还有啊,你的活也定下来了。”“明天去大殿打扫卫生。”“啊我去大殿啊是不是宗门那个大殿”“对啊。”王千语收拾完了,“繁花姐姐好好休息,我先走喽。”“小心点。”陈不凡叮嘱一句。“知道了。”王千语摆了摆手,关上了门,消失在黑夜之中。陈不凡哑然失笑,这丫头心眼好,待人热情真诚,的确是个好姑娘。可惜加入了广袖宗。说白了这就是地球上的尼姑庵啊。一辈子孤身一人,孤零零的没有个伴。如果嫁人绝对是个贤妻良母,在家能教育好孩子,在外又给自家男人长脸,多好啊。遇到个好男人,绝比幸福一生。有点白瞎了。白瞎了这么好的姑娘,白瞎了这么好的资源。陈不凡把书收起来,顺势躺在床上。自来到广袖宗,还是第一次自个睡,格外的轻松。要不要重新整理一下妆容这么长时间了,好像有点花了。于是,陈不凡拿出胭脂水粉,打了一些水。开始了清理和重新上妆。差不多进行到一半,院子外面响起了轻微富脚步声,很轻很柔,修为差点的根本听不到。尤其外面还有零散的雨滴,混淆视听,陈不凡差点忽略掉。有人来了。陈不凡一口吹灭屋内的蜡烛,变得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这个人不可能是王千语,那丫头从来不搞歪心眼,更不可能为了吓唬自己。其他人也不可能啊。此人脚步刻意的放轻,来寻仇的还是啥原因自己没仇人,非要有那就是白天挨揍的于花田。不会是她吧陈不凡想不出来,除了她还有谁。陈不凡屏住呼吸,一动不动,脑子在飞速转动。外面之人如果动手的话,该如何应对杀之那明天该如何解释毁尸灭迹还是大声喊人把人吓唬走就在不知如何抉择时,房门突然打开,在门外飞身进来一个人,掌风呼啸,正对陈不凡。陈不凡哎哟一声,摔在地上,正好躲过对方的攻击。看似巧合,实则有意。“哼!陈繁花,今晚王千语不在受死吧。”来人冷哼一声。此刻,也看清了这人的面貌。正是于花田。“于姑娘,咱俩没有深仇大恨,何必呢。”“白天受辱,一切都源于你。”什么人呐。明明是她先得罪人,出言不逊,怎么怪罪到别人头上。不讲理的人永远不讲理,刻薄的人永远在别人身上找原因。从来不思考自身的问题。这种很难缠,滚刀肉。“于姑娘,咱们都讲和了,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你今晚过来的事我绝口不提,烂在肚子里。”“讲和谁跟你讲和”于花田冷冰冰道,随之咦了一声,“你的相貌……怎么有了变化”“好像是个男人。”陈不凡的妆还未画完,只有一半,能认出来不稀奇。“陈繁花,你居然是个男人,混进广袖宗什么目的是何居心”“好啊,你死定了,本姑娘想着偷偷做掉你,反正死无对证,没什么好怕的。”“只要我不承认,又岂能把罪强加于人。”“现在你露出了真面目,姑奶奶可以光明正大的杀了你。”“再去宗门领功行赏。”于花田兴奋了。突然的发现,让她眼睛泛光。........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