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京都飘起了大雪,寒风刺骨。齐皇宫,御书房。燃烧的炉火跳跃着,看上去温暖宜人。“咳咳……”齐皇披着毛绒大衣,时不时咳嗽几声。“陛下,早些歇息吧!”一旁伺候的曹恒劝道。“江南可有消息”齐皇头也不抬地问。“最近的频传捷报,赵将军连战连胜,那支紫荆军被打得落荒而逃……”“我问的是扬州。”“扬州很平静,并无消息。”“太子呢老季没有回话”“没有!”曹恒摇了摇头。“咳咳……”齐皇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这时谢天南走了进来,“参见陛下!”“谢大统领,何事”“孙状元还关押在大牢,如何处置”齐皇放下奏折,想了想道:“孙玉土改失职,削去官职,贬为庶民。”从季家叛逃来看,扬州刺杀属实,孙玉并没有说假话。但南方土改后,收到不少参孙玉的奏折,孙玉失职,难辞其咎。齐皇原本想斩了孙玉,不过想到孙玉是自己钦点的状元,还是留了一命。曹恒犹豫了一下,跟着请示道:“陛下,秦瑶如何处置”“哪个秦瑶”“就是章家养女,还为孙状元生了一个孩子。”“孩子确定是孙玉的”“是的。”齐皇犹豫了一下:“既然她姓秦,放了吧,新年到了,让他们一家团聚。”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自己,皇帝老儿说完深深叹了口气。曹恒应了声,看了眼齐皇的脸色,道:“陛下,最近国子监的几位少傅都在夸十一皇子进步很大。”齐皇愣了下,站起身道:“走,去国子监的书院看看。”“是,陛下。”曹恒立刻搀扶着齐皇走出御书房。…………两名禁军将孙玉从天牢里放了出来,一路押送到皇宫门口。“孙大人,你可以走了。”“老吴,应该称孙公子才对。”“没错,孙公子慢走。”两人拿孙玉调侃着。孙玉本就是平民出身,是京官中的一个异类,现在被削去官职,又无人脉,即便是两个普通的小兵也不会将他放在眼里。“两位大人,我想见陛下,可否帮帮忙”孙玉刚出大牢,披头散发,像个乞丐一般在风雪中被冻得瑟瑟发抖。他身上的破棉袄还是禁军怕他被冻死,不知从哪找来的。“想见陛下你以为你还是状元郎呢”“赶紧走吧!陛下是不会见你的。”“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陛下开恩,放了你女人和孩子,快去皇城司接她们吧。”瑶妹孩子孙玉脸色一变,立刻转身朝皇城司的方向跑去。上次回京后,他急于向齐皇报信,连家都没有回。秦瑶和孩子的情况他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她们被抓进了皇城司。算算时间,孩子已经有四五个月了。他大步奔跑着,很快便消失在白茫茫的风雪中。“女人被抓进了皇城司大牢,啧啧……”“听说还是个漂亮的女人。”“孙状元还真是可怜,我都有点同情他了。”两名禁军看着孙玉离开,露出猥琐的笑容。…………皇城司大牢。秦瑶抱着孩子,正在喂奶。牢房里已经大变样,靠墙摆放着一张床,铺着厚厚的被褥,床边还放着一张婴儿摇床。甚至还生着一炉炭火取暖。两名狱卒巡视了一圈,在经过秦瑶的牢房门口时偷偷瞄了几眼。“妈的,坐牢都比咱们过得舒服。”“这女人还真不简单,这么久司空金刀还没玩腻”“我看司空金刀是被迷住了。”“不过长得确实带劲……”两人猥琐地笑了笑,刚回到地牢出口处,司空寂进来了,手里还拎着一篮饭菜。“大人……”“出去守着。”两人识趣地走出地牢。司空寂径直来到秦瑶的牢房门口,打开门走了进去。看到司空寂进来,秦瑶立刻将孩子放到摇床上。“下雪了”她像妻子伺候丈夫一样,温柔地拍了拍司空寂身上的雪花。“雪下得很大,今年冬天很冷。”司空寂将披风解了下来。她接过来挂到床边,“还好有大人照顾。”司空寂猥琐地拍了下她的翘臀,将竹篮放下道:“先吃饭……”秦瑶揭开盖子,饭菜很丰盛,还冒着热气。她端起来大口吃着。等她放下碗时,司空寂已经脱掉了衣服,一把将她抱到了床上。为了生存,她很懂得取悦男人。司空寂的确被她迷住了,每次来都欲罢不能。这次半个时辰后才结束,两人穿好衣服后,秦瑶一把拉住司空金刀。“大人,能不能给我跟孩子一个安身之所”“这里不好吗”秦瑶摇了摇头,“这里是地牢,不见天日,孩子需要一个家。”司空寂看了眼摇床上熟睡的婴儿,显得有些不耐烦。“再等等。”说完他便披上披风,走出牢房。刚出地牢,一名衙役快步跑了过来。“大人,曹公刚传令过来,让放了秦瑶和她的孩子。”“放了”司空寂愣了一下。“嗯,曹公传令,说陛下有旨,让放人。”这时又一名衙役从大门口跑过来。“大人,孙状元在门口,说要找秦瑶和他的孩子。”司空寂皱起眉头,“陛下赦免了孙玉”“应该是,禁军大牢连苍蝇都飞不出来,肯定是陛下释放的。”衙役回答道。“大人,我去把姓秦的女人放了”另一名衙役问。“去吧!”曹恒的命令他也不敢违抗。衙役跑进地牢,不一会便领着秦瑶走了出来。秦瑶抱着孩子有些惶恐不安,看到司空寂立刻跑了过来。“大人,真的要放了我”“嗯……”司空寂点了点头道:“走吧,我送你去门口,有个人在等你。”“谁”“你去了就知道。”司空寂无耻地笑了笑。皇城司大门口,秦瑶看到风雪中瑟瑟发抖的孙玉时以为是乞丐,差点没认出来。“瑶妹,孩子,我的孩子……”孙玉扑过来,一把抱住两人,痛哭流涕。“孙郎……”秦瑶紧咬着朱唇,神色复杂。“瑶妹,我们回家。”孙玉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拉着秦瑶走入风雪之中。..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