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绽放在生命的河流 > 第10章 痛苦的距离2
我是一个罪人,我的罪名是为了生存而泯灭了‘良知’如今我终于渡过了那些险恶的关口,得到了我想要的那种生活,可良知在这个时候出现,它站在过去和曾经的对立面,审视着我每一项罪孽。
虽然……如果时间能回到过去,有些事情我依然会再做一遍!
夜晚,天黑了下来,三个秦尔人拉开长弓依次向天空发射火箭,亮红色的火箭出现在夜空中就像流星一般璀璨,它们欢快的跳上夜空,在空中嬉闹着般散发出明亮的火光。
我观察着发射信号的秦尔人,心想他们可曾知道在领水城发生的事情?他们会不会突然把箭头对准我这边?
那天也是这样的夜晚,也是这样的氛围,我们都在等待,但是发射信号的不是秦尔人,而是我的弓箭队,我们包围了领水城的圣教池,里面有近万名教徒,那些教徒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而我却依然下令对他们进行‘审判’。
在我这边的信号发出之后,西方的海平面上也接连出现火光信号,躲在海面中的船接受了登陆的信号,他们在船上点亮灯火,用灯火表明位置和数量缓缓靠向陆地,博人和我见到海面上陆续出现一大片灯火群,至少有7艘船,他担心其中有诈所以站起来对我说:“我去安排一下父亲!”
然后儿子转身走了,我继续坐在原地等待,其实我一点都不担心他们使诈,因为对如今的我来说,‘死亡’只是令人欣慰的归宿。
半夜的时候海面上的船已经接近至1公里的距离,这个距离已经很近了,我可以清除的看见船上灯火中晃动的人影,他们在为靠港做准备。
而我的‘使徒军’也在这个时候来了,他们整个骑兵队倾巢而出,一时间整个海湾里到处都是骑兵在安置角溪的声音,宁静的海湾躁动起来,我又闻到了一股难以忽视的血腥味道。
然后我的身后走来一位大龄美女,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薄裙子,步伐妖娆的来到面前,即使是这种黑蒙蒙的夜晚也挡不住她的性感妩媚,她望了望海面之后说:“这种事你竟然不告诉我?!”
我呵呵呵笑着说:“不至于,不会的。”
她却一扭腰坐到我的大腿上,还伸手摸我的脸:“当真你死了,我们怎么办呐?”
我甩头躲开她不害臊的手,说:“我女儿要来了,你别这样。”
她呵呵笑着招呼她的骑兵:“让他们明天白天再靠岸!太阳没出来之前谁上岸谁死。”
我一听这岂不是要等到明天才能见到我的女儿?!我立刻和她商量“唉!别这样,我已经等到半夜了!”
她却漫不经心的说:“那就去睡觉吧,我来给你看着。”
“哼!”我很不服气的起身离开,突然好后悔当初把最后的骑兵交给她掌管,如今她的权力比我都大,可以反过来管着我。
她名为‘塔佳伊’是正统的吉纳森人,和我算是同胞,不过塔佳伊并不是人名,而是官名,那是一种从小就培训用来忠于女皇的战争巡视官,她们为了表示对女皇的忠诚从来不认为自己有个体的名称,全部统称为‘塔佳伊’意思是朝圣徒。
我在一次逃亡的路上遇到她,她当时在秦尔人的军队中被我虏获,原本身陷绝路的她毫不犹豫的选择投靠我,还用和承诺勾引我,她说她能让我变得更强大,变得肆无忌惮,只要我能给她想要的地位。
我问她你怎么做?她跪着抓住我的双手,表情癫狂:“用你的力量借给我,我将把所有的人都推到绝路上,让他们自己选择,是死————或者忠于————你。
我看着她癫狂的面孔呵呵一笑,然后竟真的按照她的战略开始做了。
这么说吧,如果哪天我死后下了地狱,我绝对要死神把她也拉下来和我一起受审判,因为她最少有一半的责任。
不过塔佳伊这个人平时交往起来并不阴险,除了风骚浪荡的毛病之外她还算受人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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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磨蹭着不情愿的步伐走向我的小屋子,进屋之后四周看看,屋里黑漆漆一片连个点火的灯都没有,床也硬,这让她住哪里呢?虽然我是个‘族神’但是我受到的福利仅是不用亲自打猎来养活自己,有护卫保护我的安全,其他的事情全部是我和儿子亲力亲为。
“还是先睡我这里,再另想办法!”决定了之后我开始收拾床,我翻找出来过去的白兽皮披风铺在床上打算给女儿当毯子,然后又将我所有的衣物都垫在兽皮下铺平整,将它变成一个柔软的床,还有一个用衣物卷成的临时枕头。
做好这一切之后我坐在我小屋内睡不着,再加上外面的骑兵部署的嘈杂声,所以我熬了整整一夜一直等到第二天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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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就像一位痴呆症患者一样望着屋外的世界,疲倦又期盼,可外面的事情令人伤感,因为我见到编队整齐的使徒军正准备着打仗还有海滩上紧张不安的秦尔人,他们随时可能在我的家门口打起来,而我却要在这种环境中迎接我的女儿,不,我无法迎接她,因为塔佳伊天没亮的时候通知我不准出这个屋子。
早上七点的时候,秦尔人舰队的第一条船终于靠泊到我的海湾,但上面只下来一个大约50多岁的男人,他是管事的,他下地之后先找我然后和我毫不客气的谈条件,说话声音很大,带着一种压迫的态度和我话而且口沫渣子都飞我脸上了。
他说如果我不答应就不让我见女儿,而且还要挟我要把女儿再带回去。
他的要求一:“避免发生任何危险的情况,可一旦发生我无权处刑任何一位秦尔人。”
我出于缓和他们关系的目的爽快的答应:“好!”
要求二:“哈依法不想见我我不能强求。”
我有些心寒,但是也答应了,心想只要能远远看着也很高兴:“好!”
要求三:“驻留秦尔人护卫队9人,仆人12人,主事一人,保障哈依法的安全。”
这我说了不算,:“你问使徒首领,我不管这些。”
塔佳伊就在门外,她听后没说什么,而是静悄悄的走了。
我见到塔佳伊走了就打马虎眼说:“下一条,让我们考虑考虑。”
提要求的人阴沉着脸说出了要求四:“如果我们想走,你不能做任何阻拦,你要向我做保证!”
这句话令我反感起来,保证?!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承诺在利益面前没有被抛弃?
但我依然谦和的问他:“下一条规则是什么。”
要求五:“我们要自己的领地,哪怕是在地上画一个圈,但洛塔尼人绝不能踏入。”
令人恼怒的要求,但我没动声色,表面平静的答应他说:“好吧,都可以,我什么时候能见我女儿?”
管事:“你全部答应?”
我向他点头:“是的我答应。”
管事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请您向我起誓!”
我被他逗乐了,笑了一会儿对他说:“我向你起誓,你今天敢让我见不到女儿,那我就亲自去找她,我不介意她在哪,也不介意谁拦在我的面前,只要我的女儿需要我,我必然会出现在她面前。”
这时他才终于明白我要见我女儿势在必行,不是他能左右的,他沉默了一会儿,拿出文件来说:“交信物,我去答复哈依法公主。”
信物…………这个是指能让我女儿知晓是我的东西,这东西必须和我的家庭有关联,但是我和她只见过两次面,从没有什么物品交流,和她母亲艾尔·琳也没遗留下来什么,而且我穷得连个真正的枕头都没有。
想了想,我就将我屋内最有价值的白兽皮披风叠了起来,“交给她,告诉她我很盼望着能早一点见到她。”
管事接过披风:“好的,代为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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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还担心女儿来了住在哪里,怕他睡得不好,等她要靠岸的时候实在是让我大吃一惊。
他们竟然在海上运了一座房子来!
整个舰队8艘船,其中有一艘就是一座可以浮在海面上的房子,所有船都登陆之后,船上下来200多位秦尔人,他们铺好轨道之后竟合力将一座精致的大房子拉到了我的海滩上!那座房子高度能有4米,主体为直径10米的椭圆形,外表是棕红色的木墙,表面非常光亮。
我们洛塔尼人见到这样的场景都吃惊的皱着眉头,谁也不能确信秦尔人这是从海上运来一座房子。
使徒军在最强大的时候,想用船来运输时船上都是站满了人,大家挤在一起连个坐下的地方都没有,如今见到别人竟然还有空闲来运房子所以感到惊讶。
最紧张的气氛也是在这个时候产生的,两百多个秦尔人在500多人的洛塔尼人骑兵队包围下布置哈依法公主的房子,而哈依法至今仍未露面。
上午8点时,塔佳伊正在和管事的对话,她在询问我女儿在哪,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出现,管事很傲气的说:“哈依法公主在这种环境中出现有失体面。”
塔佳伊:“那你说什么时候不失?”
管事人哪知道塔佳伊是谁,很不屑:“我会安排!”
塔佳伊想赶走这群人,但哈依法不露面她也不敢动手,所以试探着询问:“那房子里面的就是她?”
管事人瞄了一眼刚刚移正朝向的房子,他也不敢透露哈依法在哪,毕竟现在海滩上有200多条人命在洛塔尼人手里。
上午9点,房子落稳,多余的秦尔人开始回到自己的船上陆续离开,他们走的很快,一眨眼的功夫海滩上只剩下了22秦尔个人,还留下了一座房子还有一艘船,其余6艘全部离开。
塔佳伊一看没有自己什么事了所以就将骑兵撤回一大半人,剩下的监视者附近的沿海一带。
这时我可以走出屋子了,我并没有直接走进那座棕红色的木房子,而是和塔佳伊散步在我的沙滩上,虽然我和她的驻地相距不足6公里,但是我们却很少往来,像这样闲来无事一起散步的情况以前从来没有,塔佳伊也感觉怪异所以我们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走着走着塔佳伊先问我:“其他人都走了,你不进去看看她?”
我心里胆怯:“嘿,我有些……不敢进去。”
塔佳伊鼓励我说:“总要见面的,她不肯出来就是在等你。”
这么一说我变得有点想去了,可看了看那座棕红色的房子我还是紧张,:“诶,你说那个房子的门在哪?从哪能进去?”
塔佳伊知道我在岔开话题,她斜着眼看我,挖苦我说:“安切尔,原来我们当中命最好的人是你,你竟然有一个圆满的家庭。”
我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起来,竟然有人说我命好,不过我如今却是有一个圆满的家庭说来也确实讽刺。
塔佳伊催我:“带出来让我见见吧,我也要走了。”
这时博人一路小跑的跟过来:“父亲,我能去见见我妹妹吗?”
我一听有人替我当打头阵当然同意:“去吧,你先看看她。”
“嘿嘿!”博人一听乐的合不拢嘴巴,径直冲向哈依法的房子,然后向来稳重内敛的博人竟摇身一变成了智商有缺陷的傻子似的,他不顾秦尔人的阻拦,围着屋子大叫:“妹妹!妹妹!我是你哥哥!!”变跑还边用手掌敲墙。
“出来吧,我的妹妹!我有你最可依赖的胸膛!我叫安博人!!这片土地上没有谁不知道我的名字!”
然后护卫队的人也跟着起哄,克达哈与秦尔人护卫正吵着要收缴武器,懂点秦尔语的古兰正在和管事人一脸正经的交涉,之前的约定一样也没兑现,而那些仆人门不知所措的缩成一团……
由于博人的骚扰,屋内的人想要把窗户关上,但博人手疾眼快,在最后一扇窗要关上之前他一胳膊伸进去,反手抓着关窗人的手臂说:“妹妹!我是你哥哥!”
结果一声尖叫之后里面的人挣脱开来,博人的胳膊被卡在窗口上,但博人没泄气,他用被卡住的胳膊敲着里面的墙,打着节拍的喊:“妹妹!妹妹!妹妹!”
我和塔佳伊远远的看着,嘲笑博人的傻样子,“他今天怎么?!”“哈哈哈,我以前也从没见过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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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10点,闹腾一个多小时的博人依然用胳膊把自己挂在窗口上,喊妹妹,不过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大声了,我和塔佳伊坐在一处阴凉地等着,这时房门在一声很细微的闷响声后打开,里面出来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她穿着一身暗黄色的长裙,打着一头传统的秦尔人颈花辫子,衣装雍容华贵,虽远远地看清不面孔,但是我见到她那高个子的身影一眼就确定了她是我女儿!
这时塔佳伊蹭一声站起来,等着很兴奋的对我说:“是她吗?!快我带我去看看!”说完她朝我伸出手来要我牵着她的手去,为了看我的女儿,一位曾经双手沾染无数人鲜血的‘朝圣者塔佳伊’竟然变成了一个需要别人牵着手才能走的小姑娘。
再见到女儿的一瞬间我感觉好极了,从未有过的释怀感,她代表着我所有的苦难与压抑今天终于走到了尽头,命运终于对我施以宽恕的态度,而我万万没想到我竟然能看见这种奇迹发生在我的面前。
她站在我洁白的海湾上,环顾四周转原地转了一圈,一阵风海吹拂她的长裙,她偏过头来躲避的样子看上去拘谨可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