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
“是……”
主持人正要说下去，方沂把住摄像的机器，从那镜头的反光里面看到自己的脸，仔细看了一阵后说，“好像是有一点啊。”
相对应的，他的脸完全给到了大特写。
方沂拿这镜头当自己的镜子，迅速擦掉脏的那一小块地方，“现在呢？”
主持人却没有回答他。
方沂以为信号中断了，皱眉再问了一遍：“现在呢？”
全国观众都看到了主持人敬一旦是怎么发呆的，她眼睛快速的眨动，不安的微微点头，愣了足足两秒钟。
才回答：“现在干净了……挺好的，各位观众朋友们，向特约解说员方沂再见吧，我也要和他说再见了。”
“那么以上对方沂的采访暂时就到此结束，三位探险者回港后还会进行各项体检，确认身体状况，并参加在粤省zhanjiang举办的海军水兵联欢晚会，闻讯而来的当地民众在港口欢迎蛟龙号上的英雄们回来……本台将一直追踪报道蛟龙号深海探测系列项目，预计在今年的十一月份，蛟龙号会挑战7000米级的深海探测。”
敬一旦看了看稿子，脸明显红起来，“不过，方沂不会参加后续的深海探测活动了。”
放下稿子，“真是可惜啊，观众朋友们，不是吗？”
画面转换到特约嘉宾张召钟和金灿容。这两人在另一个直播间，才刚刚休息了一阵子，立马又得开始扯淡。
金灿容一反常态，主动发话：“嘿嘿嘿！嘿嘿嘿！我想起张将军的一句话，我一直记在心里面的，嘿嘿嘿。”
张召钟：“什么话？”
金灿容：“对于武器来说，颜值就是战斗力。”
张召钟很快反应过来，大笑：“这是文化上的武器，你说的倒也没错。现代战争，打得可不仅仅是口径大小了。”
————
zhanjiang是南海舰队的停泊基地，在这里，蛟龙号一行人受到了较为热烈的欢迎，负责护卫的054a护卫舰全体水兵获得了集体三等功。
上岸之后，官兵们兴奋的和三人握手。
打听之后，方沂才知道，原来他们在水下进行探测的时候，菲方并不老实，试图用当地渔民的船强闯黄岩岛的经济海域，凭借着民用渔船的身份，让官兵们在道义上无法出手。
好在大陆来的数量更多的渔船堵住他们的路线，用人类较原始的海战方式——撞船，破坏掉对方的阴谋。大陆这边的渔船大多有一定的远洋能力，吨位大于菲方的近海小舢板，很快使得这场民间的自卫战呈现压倒性的趋势。
为了扭转局面，随后菲方装载有机枪的武装力量出海，得到消息的054a堪称欣喜若狂，在得到许可后，迅速靠近蛟龙号作业海域……这些东西并没有在直播中展示出来，当时在三千米下探测未知生物的三位科研人员也并不知道。
还真是惊险啊，方沂吃了一惊。
万一菲国头铁怎么办呢？
如果再想的深一点，其实蛟龙号的水下3000米汇报演出在哪里都可以进行，偏偏选在了黄岩岛，并且选择了一种全国直播的方式，也许本来就有敲山震鼠的意思在。
当晚由三部门联合牵头的海军水兵联欢晚会上，方沂看到了从京城赶来邀功的韩三坪本人，以及总菊的部分领导。这种场合里面，文艺部门的行政人员相当弱势，唯一值得被正眼看的就是方沂本人，结果反而轮到方沂带这些不认识的领导刷资历。
水兵们在长滩上组织起篝火聚会，方沂被怂恿着唱了几首流行歌，海政文工团团长是前些年在华夏很出名的女歌手，参与过多次官方献礼演出，她对方沂跨界的尝试有比较高的评价，邀请他到自己在鸟巢的演唱会上当助唱嘉宾。
这一番折腾，已经是深夜。
韩三坪觉得资历镀上了一点金，他告诉方沂，“你帮我，我也帮你，你帮他，他也帮你……方沂，你今天立了大功，后面你再拍一些稍微有争议性的电影时，尺度就不会卡的那么严格，对你这种还在一线搞创作的来说，就是很大的帮助。”
却得到方沂的回答：
“我要是拍尺度一般的电影，凭现在的名气，他们不敢无故卡我；要是尺度破格了，就今天的表现来看，我也不会找他们想办法了。”
韩三坪疑惑道：“为什么呢？”
“一步到位，直接找军方宣传办。”
韩三坪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这么搞当然也是一个办法……但是，你要碰得上人家有意愿宣传，我们中国哪里都要讲政治，讲原则，如果别人不愿意宣传，你作为个体来讲，还是很被动的。”
方沂点头：“是啊，万事开头难。所以一定要开一个好头，让别人来找我。”
“就像是这个《重返十七岁》之于特效？我听说你把《情书》赚到的钱全拿去买特效公司股份了。9000万，拿70%？”
事实上并没有。是2500万拿85%，剩下15%属于老克。
这种消息大概率是老克为了接活儿，拿方沂当幌子钓鱼去了。小公司在没上市之前不需要公布财务状况，所以各种乱吹。
谢逼王也吹自己的特效公司如何赚钱，如何值几亿，几十亿，上节目都在“不小心”透露公司的业务发展极好。
事实上在找到上钩的冤大头之后，六千五百万就打算卖掉，只是对方临时变卦，不得不等待下一个冤大头。
方沂耸了耸肩：“差不多吧。”
结束晚会后，他一个人在当地的长海滩上赤脚行走，海风吹在人脸上很湿润，带走了方沂这些天工作产生的疲惫。
舰队基地所在地是典型的南方渔港城市，虽然声名不显，却有着国内近海面积最大的珊瑚自然保护区，最大的火山岛，国内第一长滩等等景色，简直让人流连忘返。
刚好同省鹏城的dj在进行新一轮注资的股东投票，方沂刻意拖到投票当天才到鹏城。
这次要进行注资的是风头正盛的高领资本，而且注资规模极大，汪涛原打算融资7500万美金，这已经是dj成立以来的单笔最大融资，但高领资本的胃口比这还要大得多。
“他告诉我，要么3亿美金，要么不投。”
汪涛和方沂简单寒暄之后，直接道。
电梯在玻璃幕墙之间快速上升，方沂看着离他远去的大地，说：“什么来头，口气好大。”
汪涛一边走，一边和他讲：
“高领资本和红杉资本不太一样，他们的赌性比较大，而且在业务拓展上积极性更强，甚至会手把手教ceo怎么发展事业——狗东集团的老刘你认识吗？”
－－－－－－题外话－－－－－－
ps：谢逼王传言市值60亿的公司最终在16年以1点4亿港币出手。那时候港币币值已经低于人民币了。
?t=202209080108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