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女尸那惨不忍睹的样子,可以知道这绝不是一般的厉鬼害人案或者在这所偌大的高校内也不止这一起。[space]
“跟我说说具体的情况吧”我对刘胡子说到。[space]
刘胡子把自己所知道的跟我说了一遍,事情还得从两天前说起。[space]
女孩儿名叫郑小蕾,今年十七岁就读于这所高校的二年级三班,家里算是中产阶级父母都是年收入加在一起能有七八十万,旗下有个小十岁的弟弟,本来在镇里买了一所房子的,由于和父母不目所以就搬进宿舍了,一个星期回家一次,为人比较孤傲冷漠,人缘不太好,平时很少说话,成绩属于中等偏上型的,根据口录和监控知道,昨天晚上小蕾从宿舍走了出来,时间大概是三点左右,从监控录像里看得出,她走路的样子十分诡异,双手成环状,走一步转一圈类似于芭蕾舞一样但又显得很笨拙,脸四十五度角扬起,嘴上依稀挂着诡异的微笑,慢慢的消失在了假山绿化带中,那儿没有监控所以就断了线索,等早上去食堂吃饭的同学发现她时已经是一具冷冰冰腐败不堪的尸体了。[space]
我独自一人坐在监控室里看完了录像,刘胡子看到半截走了,因为死者的家人已经赶到学校来讨说法了。[space]
我看完了想着郑小蕾的那副模样,的确被脏东西给冲了身了,但我一不知道头二不知道尾的就这么一个视频和胡子的一段话,也不知该从何处入手。[space]
心烦之际我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屁来,两年前我也处理过类似学校的事情,不过都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的,这次没头没脑的就来了还真不好办。[space]
我打了个电话给胡子问他在哪儿,胡子那边儿依稀传来争吵声,他好像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问我有什么事儿。[space]
“我也看不出来什么猫腻儿,现在我想问问跟她关系好的同学或者她的班主任,家长,另外再问问这所学校的校长,这学校以前发生过什么。”[space]
胡子说了声好之后便挂了电话,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到了监控室里,冲我一点头说到“走吧!我正好也想问问,我们的同志走访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还得我亲自出马。”[space]
他抽出一支烟递给我自己也点上一支,我问他“刚才你那边儿怎么那么吵?有人在干嘴仗吗?”[space]
胡子吐出一口烟苦笑了一声说到“哎!正常,这死者的爹妈跟校长吵起来了,非要让校长赔三百万,我也听不惯了正想找机会溜呢!你就给我打电话来了。”[space]
“怎么一来就要钱呢?他们没问闺女的事儿吗?”[space]
胡子无奈一耸肩说到“不知道呀!这家人怪得很,闺女死了似乎不怎么伤心,就简单的哭了几声立刻就去找校长赔钱了,是非要三百万不可呀!说个不好听的似乎就是奔着钱来的,真替他们感到悲哀!”[space]
我看着他那痛心疾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打趣儿到“怎么了,看你这模样以前你爹妈给过你一样的优厚待遇?”[space]
胡子眼睛一斜骂到“老子踢死你丫儿的!”[space]
我俩开着玩笑就来到了女生宿舍楼下,要说这学校也挺大的,一个操场占地面积都差不多有两三公顷左右,你他妈足球场还要大,人工绿化带更是大的出奇,教学楼都是标准的国风建筑,古朴而典雅,不说其他的光是这一栋四层的男女宿舍楼都有三栋,这设计简直就跟他妈国家公园差不多,那些贵族学校跟这一比简直都有点儿寒酸。[space]
起初我还挺懵逼的,心说这难道是那个富豪办的贵族学校,但也不像啊!不难看出来这里面的学生来自个个阶级的都有。[space]
我纳闷儿不已,胡子看出来了给我解释了一遍,毕竟是衙门口混的人,这些消息也很可靠,这所学校以前是一所私立高校,这办校的人看赚不到钱就把这块地还给了政府,最近国家扶贫助学政策已经落实到我们市了,市长一看这儿风光秀丽,景色宜人是块儿风水宝地,于是向国家申请拨款,准备开设一所高中大学合并一体的学校,据说花了四五个亿才把这儿修的跟颐和园似的,要说市长也真是费心费力,又是筹集捐款又是申请扶贫资金的,三年时间就把本市所有偏僻山村的水泥路给修得四通八达,一是方便农民朋友们出行,二就是大山里的孩子们能方便上下学。[space]
说到这市长呢,我得跳出故事好好跟大家唠唠,自我记事起我们市一共俩市长,老市长姓庞叫庞三锤,名副其实的本事就那么三锤子,要他做个什么事儿他范迷糊,要是收个赃款吃个回扣那比秦桧有过之而无不及,贪赃枉法,苛扣公款,包养二婆娘,反正当官儿不能干的事儿我想不出他还有啥没干过,一次又一次游走在道德和法律的边缘,就在五年前这老瘪犊子光荣入狱被判了个死刑,原因不是有人查到他了,而是这孙子的小老婆非要让他和自己的大老婆离婚,最终来回拉锯中,他还是迟迟不发,于是这二老婆就一张诉状告到了中央政治委员会。[space]
这一来可就酱爆了,正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最高人民法院检察官一下来,一把扯出来将近五十多名贪官污吏,全都判了刑了,其中十六人死刑,七人无期徒刑,剩下的现在都没出狱呢。[space]
老百姓们茶余饭后一谈都不由自主的乐开了花。[space]
这第二个市长姓郝叫平,这市长可了不起,刚刚上任就是三把火,修桥铺路,兴办学校,扶贫办册,经常游走在个个地方无论城市或者农村,尽心尽力解决老百姓的一切难题,不说其他的,这位位高权重的市长能和个个阶层的人民说话了聊天,老百姓送给他一个外号叫郝公平。[space]
这外号怎么来的呢?那是2009年的秋天,这郝市长去北河村考察农作物收成的情况,这途中呢就遇到两个人在争执着什么东西,周围一大圈人在哪儿围观。[space]
这老郝也去看看怎么回事,这一看一听明白了,原来是一个农民开拖拉机把另一个人的鸡给压死了,这鸡主就不干了上来就找这农民理论。[space]
这鸡主啊是当地的一个大赖泼皮叫黄三儿别人一般都管他叫歪三儿,平时就爱偷个鸡摸个狗什么的,干些伤风败俗的事儿,今儿个这农民也是慌了拖拉机开得快也没注意看路上,这一下子碾过去就把歪三儿这鸡给压死了。[space]
歪三儿当时就不干了上来找农民理论非要让他出二百块钱不可,这农民一听就不干了,就问他你这鸡喂的是金子吗?这么贵大城市也没这个价吧?歪三儿说,我不管我家还在下蛋的就这么一个鸡你给碾死了,你就得赔。[space]
于是俩人就争执开了,这郝市长今儿碰上这事儿了就上去问询,别人一看不陌生呀!这是本市市长嘛,知道他这个人好说话,于是就说开了东一句西一嘴的,郝市长听完之后点点头就问那农民,这鸡是你压死的吗?[space]
这农民点了点头说,没错是我压死的不假,但这歪三儿一开口就问我要二百块钱您看这世道那有这个价呢?[space]
郝市长笑了笑说,你甭管有没有这个价,既然撞死了人家的鸡你就得赔就得认栽。[space]
农民听到这儿咧了嘴了,心想都说这郝市长是个清官,我看呐跟那姓庞的没啥区别,想发怒吧!又不敢于是黑着脸儿没再说话了。[space]
这歪三儿一听这郝市长还挺向着他于是脸上就乐开了花,跟郝市长鞠了一躬笑嘻嘻的称赞,你瞧还是咱市长明察秋毫,谢谢您了![space]
郝市长还是那副笑脸孔一摆手说,你先不用急着谢我,我来问你,这鸡你怎么卖的这么贵呢?据我所知国外也没这价钱吧?[space]
这歪三儿听完愣了一下,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了,要说正事儿干不好不过这说个瞎话,传个谣,嚼舌头的事儿那是顺兜掏。[space]
郝市长,我跟您说,这鸡呀不是普通的鸡,美国的万圣节您知道吗?这就跟咱们这儿的春节差不多,每次他们过万圣节的时候都得吃火鸡,那火鸡个个又大又重,考出来那是皮脆肉香的,我这鸡就是从哪儿进口的鸡,不说别的光鸡崽儿我都花了两百多呢!这鸡还不吃饲料和杂粮,只吃大米,一天吃三斤大白米,一年才长得了一斤呀,一共能长二十斤,您想想这二十斤该买多少钱呐?我是看在乡里乡亲的面子上只问他要二百不过分吧?[space]
这一阵胡吹海侃的,村民们被侃的晕头转向,有的信有的不信的,个个迷惑不解。[space]
郝市长笑着点了点头说,嗯这么说这只鸡不死的话你还能养他二十年吗?[space]
歪三儿点头,那可不嘛!能养二十年的鸡两百就给他了不算多吧?[space]
市长又点头说,的确不算多,这么说你是把这死鸡当成活鸡贱卖给了这位农民兄弟吗?[space]
歪三儿点了点头就是嘛,他还嫌贵呢!您说说上哪儿找这便宜事儿去呢?[space]
那好,我现在就要来公平公正的说说理了,郝市长说完转头对农民讲,你欠这位黄先生二百块钱是应该还的。[space]
然后又对歪三儿讲,至于你这么说吧,这只死鸡算是二十斤的活鸡了,这活鸡卖给他,那么他回家就要就要养到二十斤才行咯?[space]
歪三儿点了点头表示十分确定。[space]
郝市长环顾四周问了一句,我说哪位带着称来的?[space]
这话一出口旁边儿上来一位手里提着秤杆子,这位刚从城里卖完橘子回来,有现成的。[space]
郝市长把那死鸡放在称上一邀,三斤八两。[space]
邀完之后对他们两个人说到,黄先生这只鸡三斤八两,我姑且给你算四斤,能长二十斤还差十六斤,你说你按照二十斤的价钱来卖的,就算是这位农民兄弟超前消费了吧!这样算下来,一天三斤米一年就是1080斤,十六年就是17280斤,现在的米卖三毛八一斤就是6566.4元,这么说这位农民兄弟要花6566.4才能养到二十斤,而你又是把这活鸡当二十斤卖给他的,那么这期间养鸡的费用也是他出的,通俗点就相当于你请他帮你养了二十年的鸡,但这期间的费用和工钱你是一分也没出,就用这个二十年的产品去抵押了所有的工资和养鸡的钱,到头还管帮你工作的人要二百块钱,你这触犯了共和国劳工法,按律判六到十年有期徒刑,要算清的话也行,他欠你200,你欠他6566.4,这其中减去200,你还欠他6366.4,现在还钱吧!或者上法庭也行![space]
这番话说完,在场的人都愣住了,有的是被口才惊住了,有的则是被绕里头去了,歪三儿这小子就属于后者,他没听懂市长说的那些话只记数字去了,欠了六千多块,还要坐牢吗?[space]
这下子所有人都算服了,歪三儿这小子也不列外,灰溜溜的抱着死鸡落荒而逃,极其狼狈。[space]
众人都捧腹大笑呀!心说今儿个可把这歪三儿给治住了。[space]
由此呢这郝公平的外号就这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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