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麻子听我说完,顿时愣住了,然后慌张的说到:兄弟,这事儿你可得帮帮你二哥呀!我把话都说出去了,再说了人家给的一万定金我都用了,这周天成家也颇有些势力,你要是不管我,那我可就真操蛋了呀!
我看着他那卑躬屈膝的表情叹了口气,说到:哎!别他妈哭了,大老爷们儿哭个毛啊?看在那三万的份上,我去看看吧!先说好啊!这是老子最后一次帮你了!
王二麻子表情一转立刻冲我点头哈腰的致谢,嘱咐我今晚上早点来,说着屁颠儿屁颠儿的回去通知老周家了。
我回到屋子里叹了口气心说,他娘的,昨天刚忙了一天一夜,今儿晚上又找了个活儿干,好在这次有钱拿,也弥补了我心中的不平情绪,想到这里我忽然发现这胡子说的报酬还没给我呢,等明儿有空了我得亲自去问问他,别又被这老小子给摆一道儿。
我本来想再睡一会儿的,可怎么也睡不着,索性就打了会儿联盟,最近手气不好没敢打排位,拿了个无脑英雄剑圣去打了几把匹配,不输不赢的。
时间一晃来到了晚上八点月色低垂,乌云遮住了月光,天空中没有繁星闪烁,风特别大,可能是沿海城市多招台风的关系,最近几天要下大雨了。
我收拾好了一应东西,来到院子里找车,才发现,那他妈有车呀?还在派出所呢。
没办法只好走着去了,好在宏村儿路不远。
听王二麻子说这老周家颇有些财势,是个从北京回归建设家乡的企业家,哎!看来这大部分的有钱人都点儿背呀!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笑了笑心说这钱大部分肯定不干净,所以才难免会厄运缠身呐!
我腰间随时都挂着一个大酒葫芦这也成了习惯,走长路的时候差不多就喝上那么一口,这是我自己酿的桃花酒,酒精浓度不高,喝下去酸酸甜甜还有一点儿酒精的刺激,十分解乏呀!
现在乡村的马路也是四通八达,这都是近几年国家大力扶贫的红利,两边几乎隔个两三米就有一盏路灯,微凉的夜风徐徐吹动,路两边的树叶发出莎莎的声音,乡间的田野里蚂蚱和知了发出清脆的叫声,这要是在城里这个点儿除了汽车鸣笛就是引擎轰鸣,吵的人除了翻白眼儿骂娘,没别的办法。
你说现在的人也真是的,在霓虹闪烁下的花楼客想要归隐在寂静无声的山野之中,而身在崇山峻岭里的人却打破脑袋想融入那片醉人的霓虹之中,走走停停一辈子,或好或坏,留下了一大堆的爱恨情仇,直到回头看时才发现,刻骨铭心的一个道理,出生决定了未来大部分的命运!
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大堆可算是走到了宏村儿的街上,好家伙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了,村里的住宅比较多也比较广,个个巷子四通八达的,不过我一眼就知道了老周家的位置,靠着明鸿水库岸边有着一座非常显眼的大别墅,这村子去年我就来过一回,都是平房和小二楼还没有这栋别墅呢,有钱就是了不起呀!短短一年的时间就起了这么大一座别墅。
我朝着别墅的方向一边走一边给王二麻子打电话说我到了,他应了一声过后就挂断了电话。
果然等我走到别墅门口的时候里面灯光大作,把周围照的如同白昼,阔气的大铁门两边对立着两头大理石狮子,门里是一栋四层楼圆柱形欧洲城堡风格的贵族建筑,整个院子大约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假山假水一应俱全,绿皮植被交错相连,看上去就像到了外国电影里的城堡一样。
我走进了院子朝着别墅大门看去,王二麻子正陪着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这人竖着大背头面目刚毅,这人一看年轻时候就是个帅哥,从气场来看这就是那周老板无疑了。
我走到了他们面前,王二麻子从人群里蹦了出来,满面陪笑的给我引荐。
“周董,这就是你我跟您说的张师傅,专门治这些歪门邪道的,大小姐这事儿就好解决了!”
这周天成看来没什么架子,憔悴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握住我的手说到:张先生,事情您都知道了吧?我在这地方打听过了,说您是有真本事的,我女儿的事拜托了!
我笑着冲他点了点头说到:行吧!我尽力!
说着周天成把我让进了屋子里,我们从金碧辉煌的大客厅直接上了二楼,来到最左边的一个房间,打开门我可见了世面了,整个房间都是粉红色的装饰,屋子中央摆放了一张圆形的白色大床,豪华衣柜,大沙发欧式水晶吊灯,以及大理石电脑桌和上面那台保守估计大概十万朝上的粉红色台式电脑,都提现出了这姓周的身价最次也过亿了。
白色的床上躺着一个身穿白色睡衣裙的姑娘,背对着我,脸朝着窗外,一个身蓉华贵的中年妇女正在安慰着她,脸上依稀有着泪痕,不用说这肯定是小周她妈妈了。
老周带着我走了过去,中年妇女冲我友好的点了点头,我也冲她笑了笑表示回敬。
我注意到女孩儿的背影十分倩丽,虽然只露出上半身,但那苗条的身材以及那头乌黑靓丽的长发,再加上她父母的基因,从遗传学的角度来讲,这妮子应该长得很好看。
中年妇女拍着女孩儿的肩膀温柔的说到:思涵,先生来了,你好好跟他说说你的情况吧!
周思涵低吟了一声就转过头来看我,这一看怎么形容呢?
“非洲老汉跳高——吓老子一跳!”
只见这周思涵一脸死灰色惨白的鹅蛋脸上全是憔悴,双眼深陷成乌黑色,嘴唇发白,就像那几天没吃东西的伊拉克难民一样。
见我吓了一哆嗦,周老板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说到:不好意思啊!张先生,思涵她最近被那脏东西搞得寝食难安,好几天不吃不喝没休息了,最近都是她妈妈在这儿陪着她,每天晚上都不敢关灯,我们也着急的没办法了!
我嗯了一声表示了解,慢慢走到周思涵的面前,她勉强的冲我挤出一个笑容。
我走过去没说什么拿起她的手腕儿开始把脉,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嘛,但我们却和中医把脉有所不同,中医多把动脉和心脉多会让患者手与胸腔平行,这样就可以根据心脏连脉的跳动来切脉找病根。
而我主要切的还是静脉中链接心脏和脑部的那根跳动脉,阴气冲体一般会导致这几根脉络不稳定,再有就能查一查身体里是否有脏东西寄居,好对症下药。
别说这小妞儿的手还真滑润呐,嘿嘿嘿。
我收回了手问周思涵:最近想睡,睡不着,很难受吧?
她点了点头有气无力的说到:是的,老是做噩梦,明明很想睡,但怎么也睡不着,老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周围盯着我。
我点点头说到:行吧!我来了,自然就解决了,我先让你睡一会儿吧!
说完我就从包里拿出来十八根细长的银针,分别在她两条膀子和头上轻轻扎了下去,然后拿出朱砂笔在她脑门正中间点了一笔,我在她耳边轻声念着三清静心咒,慢慢的周思涵眼神开始迷离,然后缓缓的睡了过去。
周夫人一脸不可思议的慢慢为周思涵盖上被子,我们几个人也悄悄地走了出来。
出门之后我拿出一张镇魂符贴在门上,周天成称赞到:张师傅果然厉害,小女自从被那东西缠上以来,怎么也睡不好就算是吃了两粒安眠药也没办法,真是万分感谢呐!客厅已经备好了酒菜,先生请吧!
我们来到客厅落了座大型的圆桌上摆满了几十道菜,周天成一挥手上菜的两个保姆便知趣的离开了,有钱人家就是这么讲究,周夫人也回屋休息去了,剩下周天成和王二麻子陪着我喝酒谈事。
“说说情况吧!周老板。”
周天成叹了口气:哎!事情是这样的,上个星期我们家房子刚装修好,我女儿大学也放了长假,寻思着就早点搬回来住,乡下的空气好一点儿,而且我有好几个项目都在本市,没想到这刚回来那天,村子里的恶霸黄成发就盯上我女儿了,时不时的就来骚扰,我也是气不过了,那天就在城里找了一帮子人修理了他一顿,但绝对没有打伤他,可谁知道他那天晚上喝多酒在村里的河里淹死了,我当时也吓得不轻,出于愧疚我给他卖了最好的墓地安葬了,但他却阴魂不散,非说是我害死了他,而且要让我女儿给他当老婆才不会闹我们家了,最近我生意也没心思做了,全家人都被弄得憔悴不堪。
我听完之后放下了酒杯看了王二麻子一眼,心里好奇他俩讲的怎么不一样呢?
王二麻子此时表情也是很蒙圈儿,我俩同时看向周天成,他微微摇了摇头说到:王先生别见怪,我当时也是害怕这事闹大所以才隐瞒了实情。
我点了点头心想这有钱人都花花肠子吗?反正现在他俩说的我都不怎么相信。
我问周天成:你想怎么解决这事儿呢?
“张先生说笑了,当然是越彻底越好呀!最好让他永远消失!”
我乐了:周老板真是果断至极呀!不过我还真告诉你不可能干掉他,先不说这事儿缺德,这姓黄的是横死之人,别看是孤魂野鬼,但若是真让他魂飞魄散了,你会倒霉一辈子的。
周天成问到:那怎么办呢?
我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笑到:他不是要媳妇儿吗?那就给他一个媳妇儿不就行了吗?
周天成听到这里脸色一沉,语气不善的问我: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他误解了手朝下按了按说到: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给他来个声东击西,先诱那恶鬼过来,然后再干掉他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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