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歌谣,很是低俗,它如果是个孩子的话,也是个畸形的小怪胎,只适合不懂事的学龄前小屁孩们唱,冷战在不懂事的年纪当然也唱过。
当地的农村,娱乐匮乏,没有电视,除了很稀少的露天电影,平时很难接触到娱乐性的东西。特别是学龄前的少儿,平时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在家里能不给大人添乱大人就谢天谢地了。
所以,那些学龄前的少儿便自由自在的结伙成群,到处游逛,没心没肺的吆喝。
少儿在吆喝这首歌谣的年龄,并不知道歌谣难听,只觉得顺口,看到人就异口同声的扯喉咙吆喝。
只有过了哟喝这首歌谣的年龄,才觉得这种歌谣低俗难听。
因为低俗难听,这首歌谣已经在当地消失十多年了。但最近,又被村里的拾粪老头从消失的记忆里给扒拉出来,教给那些狗都嫌弃的学龄前屁孩们。
冷战很在乎凤鸣的感受,他怕凤鸣听着刺耳,便轰赶那些屁孩们。
“呵呵呵……小屁孩,去去去,都回家让您妈看您的烂罗卜去。”冷战上前,假装用退扫他们。
但是,他却惊奇的发现,凤鸣并没有烦感孩子们的吆喝。因为他从凤鸣抖动的肩膀上,发现凤鸣也一直在偷偷暗笑。
这可是很难得的事儿,他喜欢凤鸣的笑。
那群屁孩们却更加喧嚣了,冷战的刚才那番善意的驱逐和训斥,无疑是纵勇屁孩们来得更高朝些。
立时,一个旁观的小女孩也加入了退掉裤子的行例,并学男孩子摇摆着没有小几几的光下身,嘴时唱着:“大闺女!小媳妇!都来看我的烂罗卜……”
一个女孩子退掉裤子,所有女孩子争先恐后的效仿,她们也像男孩子一样,纷纷脱掉裤子,一个比一个摇摆的有劲,嘴里一个比一个高声:“大闺女!小媳妇!都来看我的烂罗卜,让你看,你不看,扎出黑毛你不能看……”
“哈哈哈……”凤鸣终于忍不住了,望着晃屁股的小女孩儿们放声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你听懂歌里的意思?”冷战惊诧的望着大笑的凤鸣。
“嗯。”凤鸣在笑声之中,下意识的点点头。
“哦?你小时候是不是也像这帮傻女孩儿一样唱这歌谣?”冷战突然抱着凤鸣的双肩,忍俊不禁抵着凤鸣的额头惊问。
凤鸣立即止笑,将脸背过去,躲避着冷战。脸上仍然是压抑不住的想放声大笑。
“你没有摇头,就是默认了?”冷战的嘴追逐着凤鸣的脸,害得凤鸣无处躲藏。
“亲嘴了!冷战给媳妇亲嘴了!”孩子们立即大声起哄。
凤鸣立即挣脱冷战,快走几步。
“你这个傻东西。”冷战几步追上凤鸣,一把板过她的肩,向她面对他,然后,张开双臂,将凤鸣猛的抱起,并向上一送,将瘦小的凤鸣翻到肩膀了,又一送,将凤鸣挪移的后背上,舒舒服服的背着,嘴里是幸福的抱怨:“你这个傻妞儿,这歌谣是男孩儿们唱的,你们女孩家怎么可以唱这样的歌谣……”
“她们现在不也正在唱嘛。”凤鸣在冷战的背上挣扎着。
“不懂事的女孩才吆喝那歌谣。”冷战的双手猛的收紧一下。
“你以为我懂事?”凤鸣故意用力摇摆一下。
“傻女孩儿才唱这歌谣,她们全是傻女孩儿,没想到你小时候也这样傻呀。”冷战越发将凤鸣背的紧了。
“你以为现在的我不傻吗?”凤鸣附耳大声说。
“不精不傻对吧?”冷战突然想到凤舞说凤鸣不精不傻。
“恭喜你猜对了。”凤鸣拨了一下冷战的头。
“以后学精点,不然我会嫌弃你的。”冷战笑着逗凤鸣。
凤鸣一听,不屑的撇了撇嘴。嫌弃我?哼,不定谁嫌弃谁呢。但凤鸣嘴上没说出来,只是很暴力的又拨了一下冷战的头,以示不满和抗义。
凤鸣的抗义于冷战来说,是一种至高无尚的嘉奖。
于是,他很享受的笑着,很幸福的笑着。今天从见到凤鸣的那一刻起,灿烂的笑意和幸福的表情便牢牢的固定在了他英俊的五官上。
小屁孩们就像驱逐不掉的萌萌虫,一直喧哗着,涌围着他们。
冷战背着凤鸣小跑起来,从孩子们中间穿梭的时候,孩子们纷纷伸出小手去摸凤鸣。
“滚滚滚,都滚回您妈的肚子里。”冷战背着凤鸣,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将屁孩们甩开,又背着凤鸣继续向前小跑。
小屁孩们越发来劲了,追着冷战在后面跑,嘴里也换了歌谣:“猪八戒,背媳妇,背到屋里放炕上,关上门,吹灭灯,搂着媳妇在床上呼呼咚咚……”
冷战已不顾及孩子们的歌谣了,背着凤鸣一路小跑,一直跑到他们家附近的那条街上,正好有个十字路口,而十字路口的一角,正好有一口枯井。
一看那口枯井,冷战不由得想起刚才在野地里那可怕的一幕,仍心有余悸,嘴里却幸福的大声嘟囔:“你这个傻东西,没想到你小时候也这么傻,竟然唱这样的歌谣,看我不把你丢进井里。”。
冷战说着,真的来到那口枯井前,并虚张声势的向枯井里丢凤鸣:“扔你井里了。”
凤鸣的脸上毫无惧色,她知道,冷战是逗她玩的。再说了,这种井都是废井,是以前供村里人吃水用的,不过,现在家家户户都有压井,这种井便逐渐成了废井,却没有被填埋起来。据说,吃水井是不能填埋的,因为井底住着井龙王,谁填埋谁招罪,除非有一天它自己自然的平了。
尽管凤鸣知道冷战是逗她玩的,并不是真的要把她扔井里,但她仍然不高兴,因为村里的老人们讲,在过去,凡是不守妇道的坏女人,都要坠上石头扔到井里被淹死。可自己只是在小时候因为像那些傻女孩儿一样唱了不该唱的歌谣,冷战是不应该这样吓唬她的,这是对她的不尊重。
于是,她心里便想:“你再这样吓我,我便真的松手掉井里,看你怎么办?到时候你不跳井里捞我才怪呢!”
凤鸣只是这样想,但她的双手却越发搂紧了冷战的脖子。
冷战被凤鸣的搂得喘不过气功,但他心里却盼望着凤鸣搂得更紧一些。于是,他的双脚越发的踏到枯井的边缘,嘴里也越发的夸张起来:“真扔了!真扔了!”
他只不过念恋凤鸣搂他更紧些。
但那一刻,凤鸣想松手掉井里的念头越发强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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